“高明”的假帐也是看不见的

本篇文章2426字，读完约6分钟

常驻会计师正在交叉核对每个村庄的财务状况。

一次报告了许多支出账单，一次存入超过18万元。嵊州市长乐镇元竹溪村(去年6月与霞草村合并，更名为草溪村)集体账户异常，引起了长乐镇“三资”管理处代理会计小张的注意，他立即向镇纪委、监事会报告。经过调查，这个账户有问题。随着调查的深入，“幕后”一个接一个浮出水面，村里的前支部书记和后支部书记都有问题。最近，他们俩都被开除出党。

近年来，嵊州市不断深化农村集体资金、资产和资源的“三资”管理方式，将村级权力锁定在制度的“笼子”里，村级财务越来越规范。去年，长乐镇在村里推行了居民代理记账制，不迷信票据，并对村级经济活动的全过程进行了监督，进一步规范了农村财务管理行为。

新制度实施半年多来，成效显而易见，许多虚假账目被“曝光”，68人被通报批评，农村集体“三资”信访为零。

该法案不一定反映事实

七年前，嵊州实行了“零招待”和“清洁政府炉灶”制度。开元一村的几名领导干部和报销人员知道招待费要由自己负责，事先商量好，以村道调查费、村改造规划费、办公费和“一案一议”工程费的名义，填写了20张付款收据，分四次收取了20897元的集体款，用于公务接待。账单是真的，有印章和签名，并且填写是标准化的。光看账单很难发现问题。如果没有被大众报道，它可能仍然是一个谜。

长乐镇“外资”管理服务中心主任范说，村级财务越来越规范，但不能说没有问题。尤其是村级财务审计的最后一道关口——票据审计，往往流于形式，只检查票据的真实性和内容是否规范。这种审计对“巧妙”的欺诈手段是有效的，但不足以处理像原开元村那样的欺诈行为。

做假账的方法很多，如开假报销发票、伪造原始凭证、虚报项目以获取集体资金等。范说，越是“巧妙”的造假手段，越是暴露出“只收票据”的问题。事后，即使当事人被查出并得到处理，村集体资产的损失也难以追回。

如何跳出法案，从源头上切断向农村集体“外资”延伸的“黑手”？去年，在村级财务委托代理制度的基础上，长乐镇全面推行代理会计常驻制，并邀请社会公众对代理会计服务公司进行招标。会计代理服务公司提供10名代理会计师，每名常驻两三个村庄，监督村级项目招标、预算和决算、价格评估、集体资产承包和租赁等全过程。与此同时，镇纪委和监事会也将去年年初成立的监管信息员队伍纳入“三资”监管队伍，提供双重保障。

全过程监督没有“死角”

“小昭是一名代理会计师，驻扎在我们镇上的村子里。她不仅帮助记账，还参与和监督村里的经济事务。”肖坤村党委书记马钦佩的能力。

小昭在马丽的嘴里叫虞照。“我以前在镇上工作时，村级财务的审计更多的是检查程序和账单的真实性。现在提前介入，一起参与。票据的整个过程从生成到记账都是清晰的，因此在审核支票时，我们的心会更有底。”虞照说。

驻地代理会计师不仅要做好申请表、合同、项目验收、股权和成员名单的审核工作，还要负责村股份经济合作社公章的使用和管理，督促各村落实嵊州市和长乐镇政府颁布的“三资”管理规定，如资金管理“泛核”制度、财务披露“逐项”制度等。 集体资产和经济的“清查报告”制度一旦发现问题，应立即报告镇纪委和监事会。

“要在村里做事，就必须召开村民大会。在一些村庄，只有村委会，只有村干部参加。如果第一个程序是错误的，就有可能为下一个工作埋下隐患。”虞照表示，此时有必要让常驻会计师参与其中，要求村民代表大会在村里召开，做好会议记录，为村级经济活动做好“第一关”。

只有保持良好的壁垒和不同层次的跟进，监督的“探针”才能不留死角。原下曹村公园健身工程未进行公开招标，刘公田村吉梗路项目违规多付，太平村黄坡岭自然村集体资源未统一收集和承包，史鸷村未派出其他干部监督村级小型项目的实施。

因为呆在村子里，检查一些问题更方便。李安堂村原领导干部多次向党员发放补贴和慰问，被驻地代理会计师查出非法资金共计11950元。

挖掘存在微观腐败的土壤

“今年，肖坤村花了121.8762万元在美丽乡村景观项目上，花了49.2027万元在森林公园项目上，花了102.725万元在寄宿家庭改造项目上……”在最近于肖坤村召开的2019年末村民代表大会上，虞照向村民公布了该村过去一年各项工程的支出账目。

会上，一些村民不时地倾听、记录和提问，赵一一作答。“这种直截了当的回答比在村子里张贴财务披露表要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更清楚地知道村子今年做了什么，花了多少钱。”村民马援说。

使民主监督不再流于形式是一个重要目的。为了让更多的村民了解该村的“家庭背景”，驻地会计师应该定期向村民“披露”。如果村民对财务有疑问，他们也可以找常驻会计师了解相关情况。“有了常驻代理人会计，对‘三资’的管理更加规范，每一笔资金的使用都有一个完整的审查程序，经得起询问和检查。当我们是干部的时候，胆子就更大了。”长乐镇白希村党委书记钱友平说。

“有了这样一批监督‘探头’，我们就能更有效地消除农村‘三资’基层的微观腐败。”长乐镇纪委书记易表示，在驻地会计代理的配合下，长乐镇在过去一年共清理了1387个村集体资产和资源合同，完成了252个问题合同，追缴欠款34.11万元。在此期间，发现了9个问题，对68人进行了通报批评，保留了2名农村党员和干部，对4人进行了党纪检查。农村集体“外资”信访问题降至零。

10名常驻会计师负责该镇的27个行政村，每个行政村都必须派驻两三个责任重大的村庄。如何最大化监管效果？

“我们要求每个常驻会计师写一份他所负责的行政村的‘外资’监督记录，并在每半个月的例行工作会议上报告‘外资’监督的现状。该镇还将重点就“三资”管理、统一指导、规范完善等难点问题进行“咨询”范表示，为防止驻地机构会计监督管理中出现漏洞，长乐镇“三资”管理服务中心还实施了由中心五名会计师牵头的“机构会计交叉核对制度”，允许各驻地机构会计对所辖其他机构会计的财务状况进行抽查，从而形成“三资”管理的“闭环”。

边肖:实习生张/照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