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翻译“面包”？她已经找了3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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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光明日报》采访了《名著汉译》的小编辑寿，请她谈谈自己对学术翻译的探索和理解。

自1981年以来，《世界学术名著汉译丛书》已出版，迄今已出版750种。该丛书在中国学术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已成为世界著名学术著作中文翻译史上的一座丰碑。专业准确的翻译一直受到读者的好评。

寿，92岁，当代著名翻译家，长期从事中学教材的翻译和编写工作。现在住在北京，她的曾祖父是鲁迅的老师寿吴京先生。

寿虞姬(右一)和寿氏子孙回家祭祖。

“面包”翻译成面包还是面包？

根据传统的理解，把“面包”翻译成“面包”是很自然的。“那时，书里有一个人做面包。它还提到面团需要发酵。我没有考虑其他任何事情。”寿虞姬说。但是有一次，当她参加一个相关的学术会议时，她听到一个观点——天主教用面包，基督教用面包。

这个问题涉及到宗教，这是虞姬以前从未涉足的领域。一想到有几十个“面包”被翻译成“面包”，她就很着急。如果没有发酵的“面包”，难道这一切都翻译错了吗？当时，寿虞姬无法决定如何翻译它。首先，这是因为这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其次，当时很少有关于圣餐食物的文章。

如何翻译“面包”不得不受到质疑。我该怎么办？寿虞姬选择了“愚蠢的方式”。她回忆道:“每当我去图书馆的时候，我都会查阅它，有时是特别的，有时是当我查阅其他问题的时候。有时这甚至是一次盲目的调查，工具架上的大部分宗教和历史书籍都被一个接一个地翻过。”

一天，寿虞姬像往常一样在图书馆翻书，在一堆参考书中偶然发现了天主教百科全书。她立即开始寻找“圣餐”条目，但没有结果；但是在“面包”这个词里，我找到了我一直想看到的:1054年，东西方的教堂分裂了，新旧教堂分开了。在11世纪中叶之前，西方人习惯吃发酵面条。因为当时人们的生活水平很低，所以在圣餐时没有面条是不可能有面条的。

"在此基础上，我修改了相关的注释并解释了它的来源."寿虞姬说。除了翻译以“面包”为代表的宗教文化知识外，寿虞姬还提到外语中有很多麻烦的词。例如，英语中的表亲可以翻译成中文，如表亲、表兄弟、表兄弟和表兄弟。当你遇到它的时候，你需要反复研究它的确切含义，你绝不能想当然。

法兰克历史封面

脚踏实地地翻译

寿虞姬从小就受到学者的渗透。他的曾祖父是鲁迅的老师寿吴京，他的祖父寿鹏飞在朝鲜陈佳分科考试中获得第一名。他与鲁迅、蔡元培有着深厚的交谊，为地方志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的父亲寿喜民毕业于复旦大学，精通英语和法语。他曾在国民政府外交部和中国贸易促进委员会工作，后来担任厦门大学教授和出版社编辑。他的母亲马阳班是经济学家马寅初的女儿。

寿虞姬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常年住在海外，她十几岁的时候和祖父母住在一起。在家人的影响下，寿开始对历史和外语感兴趣。1949年毕业于燕京大学西文系，后攻读历史研究生学位，1952年毕业于燕京大学历史系研究所，后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工作。

1956年，“双百”政策的提出，知识界的研究开始升温，西方学术著作的翻译和引进也被提上日程，为译者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相关资料显示，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次译介世界名著的高潮。从1958年到1966年，商务印书馆陆续出版了哲学社会科学的外文翻译作品。有395种名著，400种翻译作品保存在“保留图书馆”。

当时，寿虞姬在老师齐思和的指导下，对《弗兰克斯的历史》进行了删节，她的翻译工作失控。两年后，这些摘录被称为中世纪早期的西欧，并被收录在杨仁成编辑的世界历史数据系列中。

寿虞姬的工作是编写教材和翻译名著，这需要很大的精力。她当时继承的《法兰克人的历史》涉及复杂的古代宗教问题。寿虞姬总是反复论证，翻译过程非常缓慢。1960年，寿被派往河南，他的翻译工作被搁置。

后来，寿虞姬的丈夫祁国干也是一名翻译，帮助翻译了一些内容。寿虞姬的最后关门时间定在1981年，《弗兰克斯的历史》终于出版了。翻译这本书花了23年。但是“辗转反侧”并不是无止境的。《弗兰克斯的历史》不断重印，寿不断寻找和纠正其中的问题。

“我总是检查一些问题，但是没有正确的结果，所以我几十年都不能下定决心去改变它们。我直到30年后才找到结果。一旦有机会再版，我就把它改了。我最近不会改变它，因为我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寿虞姬说。她提到的问题之一是“面包”的翻译，这是宗教仪式中的圣餐。

她是一个真正的读者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听我妈妈谈论虞姬的妹妹，总是离不开“读书”这个词。我们家有很多有文化的人，但每个人都认为她是真正的读者。”寿虞姬的表弟，81岁的寿季芳回忆道。起初，寿季芳并不太在意这个评价。直到她在稷山中学读书时，她才看到教科书编辑栏里印着“守虞姬”这个字，才意识到她的表妹是如此的强大。

寿纪千千说他只是在做一些愚蠢的工作，不够精确。关于翻译的质量，她认为她应该对读者负责。翻译完一本书后，她会把翻译后的版本和原文放在一起，至少校对四五次。她翻译的《法兰克史》和《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被收录在商务印书馆的《世界学术名著汉译丛书》中。

该系列涵盖不同学科，是一部经典的西方作品。从学术角度来看，它的翻译和出版可以真正提高中国的学术水平。”寿虞姬说，这些作品在西方国家有完整的译本，中国也应该有。她只做了一点点工作。

在“寿家大门”家族中，当谈到寿的翻译经历、严谨的翻译态度和卓有成效的翻译成果时，晚辈们总是抱着一种钦佩和学习的态度，认为她是寿氏子孙的楷模。据了解，寿现在和她90多岁的小女儿住在一起，她的思维仍然非常活跃。她不使用智能手机，但她仍然关心社会动态和家乡的发展。

去年三月底，在一个寒冷的春天，寿虞姬和寿家的年轻一代回到绍兴寻根祭祖。那天，天下着毛毛雨，寿家台门口有一点热闹。

寿季芳说，那天，寿虞姬穿着一件蓝色的外套，背着一个简单的书包，非常简单。然而，在简单的外表下，它是一颗坚定的心，坚持着翻译事业。

从1984年到2010年，鲁迅纪念馆原馆长邱世雄与寿通信16次，他严谨的风格和对家乡的深切关怀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寿虞姬多次向绍兴图书馆捐赠图书，最近还捐赠了他翻译的《法兰克人史》。

寿家台门人才济济。除了寿吴京、寿鹏飞、寿一民和寿虞姬之外，寿哮天也是中国数学教育领域里一个非常杰出的人物和不可分割的名字寿季芳说。只有书香才能传得远，寿甲世代传承的读书风格成为这个家族滋养人才的沃土。

边肖:绍兴新闻传媒中心全媒体实习生王洪超·陈文华